中共喜歡當娘
中國歷代君主更是如此。傳統政治學中,往往以親子關係比喻君臣關係,君父並稱,忠孝連用,形成源遠流長的君父傳統、忠孝思想。君父的權威、君父的地位至高無上。而且在儒家學說中後期理論和實踐中,往往忠即是孝,且忠重於孝,強調君臣大義,鼓勵臣民大義滅親。
在專制社會裏,君或黨即是國,忠君忠黨即是忠國。經過概念內涵的偷換,政黨、國家與家庭在構成、形態、功能上的本質差別泯滅了,君主或黨主成了權力無邊、比親爹更親並且偉大千萬倍的爹!爹叫兒死,兒不敢不死;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因為這個君主爹或黨主爹是三代表:代表了天、代表了神,代表了國家!
與其它專制政權和共產黨領袖不同的是,我黨卻喜歡當娘,喜歡讓廣大翻身得解放的「國家主人」喻它頌它為母親。從「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只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到無數文學、文藝作品,黨媽媽的形象鋪天蓋地,到了殷秀梅那首著名的《黨啊親愛的媽媽》,肉麻和無恥登峰造極。難怪有人說,聽殷秀梅的那首歌,會出一身雞皮疙瘩,八十多歲母親的甘甜的乳汁,怎麼撫養五千多歲的兒
子?
黨媽媽露出滿嘴狼牙
八九學運中,黨媽媽自脫最後一件畫皮和羊皮,一身鬼氣滿嘴狼牙暴露無遺。「一九八九的政冶哲學意義就是獨裁者新一輪殺子的開始。天安門前的那一場殺子,使統治者假冒的「母親」身份在民眾眼前徹底幻滅。」(《王怡: 「天安門母親」I被屏蔽的關鍵詞》)近年來,黨媽媽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或者當起媽媽來不那麼理直氣壯了,漸漸退居幕後,推出她的替身「國家」來,繼續冒充「慈祥的母親」
其實家庭在構成、形態、功能上也與國家有著本質差別,父子關係是血緣人倫關係,國民關係則屬於契約關係。依照歐洲十八世紀流行的啟蒙時代的哲學觀點,國家是一種個人的集合體,這些人生活在一起,以便更好地保護他們自身的幸福。統治者的職責是,使用可以被理性決定的手段,為他們版圖內的居民帶來最大的幸福而實行統治。這就是將人們聯合在一起,並規定統治者和國民的權利和職責的社會契約。
國家,她涵蓋了土地、民族、文化、人民、主權等概念,在比喻的意義上而言,喻之為母親,原無不妥。但這個「母親」,是屬於生活在這個國家的每一個人民的,她有責任和義務尊重人民的民主權利,尊重每個公民做人的權利。任何組織、黨派或個人都無權以「國家母親」的名義,超越於憲法之上,成為一黨獨大的老子黨或唯我獨尊的特權階級、特權人物。
對冒充娘的特權分子說不
即使是親娘罷,也不宜自家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兒女小碗喝湯或連湯也喝不上,不能把子女當賊防範、當牛馬欺壓,無權隨意侵犯成年子女的民主權利,惡意剝奪他們的自由乃至生命,讓兒女們畏之如豺虎、避之如盜寇、厭之如騙梟、憎之如仇離!何況還是冒假的娘,是冒充羊來吃羊的惡狼,是冒充娘而殃我人民禍害國家欺壓侮辱我父老鄉親的惡棍!
對於國家、政府、任何組織(「偉光正」也好,「三代表」也罷)而言,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母親。對於「以暴力摧毀文化、人心和自發演進的社會秩序,犯下殺父、奪妻罪孽,然後壯大膽子在遺孤孽子面前冒充母親」(王怡語)的專制者,對那些別有居心的以母親的名義奪利謀私欺世害人胡作非為的組織和特權分子,讓我們理直氣壯地說不,並且大喊一聲:不要冒充我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