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記者歐陽光編譯】「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網站 9月21日(週五)發表了Qi Ge的文章,原文標題是「中國被洗腦的年輕人(China’s Brainwashed Youth)」,以下是譯文:
那些反日抗議沒有把我們的釣魚島要回來,但是,這些抗議明確了一件事:人民成為了中共的木偶。
自1970年代以來,我所知道的,是中國人民是世界上最自由、最民主的人。我在上海讀小學時,老師每年都在思想品德課和政治課上反覆提這個。我們的課本,假裝天真地問我們:在資本主義國家,真的像他們宣稱的那樣自由和民主嗎?然後就會給出各種奇怪的邏輯和不明消息來源的例子,但是,在這些課上,我總是自己默默地數數,而不是關注,政府的這一項目在我身上基本作廢。到上中學和大學,要給我洗腦,異常艱難。
即便如此,在我上大學的日子裡,我仍然恨日本。我覺得,日本人殺害了這麼多我的同胞,絕大多數是平民。直到我學習日語和閱讀了更多的史料,我逐漸瞭解了歷史的真實:當1931年日軍侵略中國時,當時仍然是一個游擊隊戰士的毛澤東轉身跑了。當時中國名義上的總統蔣介石,留在其戰時的首都重慶,打日本人,但毛澤東的共產黨逃到了北方,在陝西、甘肅、寧夏建立抗日根據地,但那裡完全沒有日軍。
現在的年輕人都在重複著與我同樣的成長經歷,但不像我這一代人,對日本的仇恨只是保留在口頭上,他們已經採取了上街示威的行動。
儘管中國的憲法允許示威,除了特殊情況,政府禁止人們示威。任何熟悉中國歷史的人都知道,當中國的法律說一件事時,這可能意味著相反的意思。例如,中國的法律規定,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事實上,胡錦濤和他的同僚們就與其他人不一樣。
所以,今天中國的年輕人應該感謝,如果沒有日本政府購買釣魚島,北京當局就不會打開一點點的口子,讓他們上週走上街頭。示威者們高呼單調乏味的口號,告訴日本人滾出釣魚島;便衣警察混在遊行隊伍裡,用耳麥保持高度的聯繫。示威者們甚至抬出來毛澤東的圖像。毛於1976年去世,我寧願他早死一些才好。
很多年輕的遊行者極度興奮。現在,北京當局認為,是時候讓這些年輕人去示威了,這一機會獲得了年輕人的歡迎,因為他們可以通過他們的愛國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他們中的很多人是非常低調的普通人,拿著低工資,在昂貴的城市中掙扎。他們買不起房子,有家庭,要撫養孩子,或是照顧父母,沒有人注意過他們。但現在,這些被踩在腳下的木偶終於獲得了在政治舞臺中心跳躍的機會。
但是,政府的洗腦教育遠比這更複雜。對於一個站在那裡這麼久了的紅色政權,需要超越原始的蘇聯模式。果然,在經歷了搗毀和焚燒後,黨的宣傳機器拋出了「理性愛國」的口號。這是遵循黨的指示的老套路,但是時代不同了,黨必須「隱身」,這就意味著,它必須強調時髦的「理性」字眼。這個黨和它的宣傳部總是保持著與時代同步。
在這個微妙的專制社會中,「理性愛國」指的是要尊重極權者設立的規則。這種形式的理性,這種形式的愛國,約瑟夫·戈培爾會很熟悉。然而,在大陸被洗腦的愛國青年不明白這一點。在香港抗議大陸政府強加的「愛國主義教育」的港民,他們真正懂得如何去抗議。他們的抗議確實是自發的,沒有政府的支持。無怪乎內地的新聞媒體沒有做報導。
奇怪的是,在微博中很多知名的知識份子大力支持理性愛國的口號。最初,我對此感到費解,後來我明白了:當他們坐在小學的思想品德課裡時,他們肯定沒有我那數數的愛好,能數到一個非常高的數字。
(譯文有刪節,點擊看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