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像。(網路圖片)
袁世凱死後,無人具有足夠能力統領整個北洋軍隊及政權,各領導人以省割據導致分裂,主要為皖系段祺瑞、直系馮國璋、奉系張作霖三大派系。今天我們便來說一說人稱「東北王」的奉系第一人張作霖。
張作霖1875年出生於奉天海城縣,字雨亭,喜歡旁人稱呼他為「張大帥」。其自幼出身貧苦農家,曾參加過中日甲午戰爭,後投身綠林,勢力甚大。清政府征剿不利之下將其招安。後張作霖協助清廷剿滅多股土匪勢力並消除蒙患,維護國家統一。其先後擔任奉天督軍、東三省巡閱使等,號稱「東北王」,成為北洋軍奉系首領。其成立東三省陸軍整理處,與孫中山、段祺瑞及盧永祥結成同盟。第二次直奉戰爭勝利後,張作霖打進北京,任陸海軍大元帥,代表中華民國行使統治權,成為國家最高統治者。在位期間曾多次抵制日本人的拉攏,拒絕簽訂賣國條約。1928年因前線戰事不利,張作霖被迫返回東北。同年6月4日,張作霖乘火車被日本關東軍預埋的炸藥炸成重傷,史稱皇姑屯事件,當日送回瀋陽官邸後即逝世。
張作霖是中國近代史上極富傳奇色彩的人物,褒貶不一、譭譽參半、最具爭議性。儘管是一個權位顯赫的大人物,但他生活簡樸,不僅治軍嚴謹,同時治家也有道,夫人知書達理,子女孝順上進,家風比較好。張作霖的家族可謂「關東第一家族」。張作霖一生共有六位夫人和十四名子女,下面一則其五夫人張壽懿的事例正是其家風有道的明證。
1928年6月4日清晨,張作霖在皇姑屯被炸後,立即送到張氏帥府小青樓。3個小時後,張作霖氣絕身亡。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其五夫人張壽懿強忍悲痛、沉著應對,與幾位東北要人緊急協商後,當即做出驚人決定:「秘不發喪」。當時,張氏帥府終日閉門謝客,廚房每天照樣為張作霖準備飯食,醫生每天照例為張作霖換藥,造成張作霖依然健在的假象。一天,以訪問張壽懿夫人為名,日本總領事太太來到張氏帥府「造訪」,探聽張作霖是死是活。當時,張學良尚未趕回瀋陽。事態緊急,張壽懿夫人急中生智,急忙到裡屋梳洗打扮、濃妝艷抹,並身著艷麗服裝,然後從容不迫地走進客廳,招待日本總領事太太。言談之中,張壽懿夫人一面讓副官開啟香檳,與日本總領事太太一併慶祝張作霖逃此大難;一面向日本總領事太太連連致歉:「大帥遇險輕傷並受驚嚇,剛剛安置睡下,致勞歉候。」張壽懿泰然自若,毫無悲慼之相,終使日本總領事太太深信:張作霖還活著。張壽懿夫人以機智才華,假戲真唱,為張學良返回瀋陽主政贏得了寶貴時間,粉碎了日本侵略者伺機鬧事陰謀。
張作霖與天津的淵源中最重要的便是1926年的蔡園會議。時年11月張作霖由瀋陽來到天津,在其住所蔡園召開了軍事會議,並邀請吳佩孚、孫傳芳和閻錫山的代表,討論了如何聯合起來抵抗北伐軍和馮玉祥軍進攻的問題。在會上張作霖表示:他本人「無做總統」之心,當前要「團結北洋派」與「孫、吳兩帥合作」,以對付南方的進攻。會議進行中,孫傳芳微服至津,與張作霖、張宗昌會晤,並建議推張作霖統帥北洋全軍。1926年12月1日,張作霖身穿大禮服,跪拜祭天,在蔡園就任「安國軍總司令」一職,8日,任孫傳芳、張宗昌為「安國軍」副司令,楊宇霆為「安國軍」總參議。這樣,以奉軍為主幹,包括其他派系的武裝「安國軍」成立起來了。
張作霖雖然草莽出身,識字不多,文化不高,但他對知識有一種強烈的渴求,也非常尊重讀書人,其延攬了眾多關外關內名士,其中不乏在書法上頗有造詣之人,耳濡目染之下,張作霖漸漸對中國的傳統書法藝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經過潛心研習和揣摩,書法技藝大有長進。書法風格不一,其運筆時而逎勁雄渾,樸實厚重;時而則如柳葉搖曳,稚嫩而無雕飾,他的書法很難歸於哪一體,抑或哪一個流派,可謂不拘一格,自成體系,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他獨特的性格特徵和行為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