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肺炎COVID-19病毒(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看中國2020年2月27日訊】(看中國記者憶文編譯)耶魯大學公共衛生學院的講師、醫學博士詹姆斯·漢布林(James Hamblin)2月24日在《大西洋》(The Atlantic)撰文說,相當一部分人會感染冠狀病毒,但大多數情況不會危及生命,這也是使該病毒成為難以控制的歷史性挑戰的原因。
文章說,1997年5月,一個3歲的男孩開始患上普通感冒。他的症狀包括嗓子疼,發燒和咳嗽,這種情況持續了六天,然後他被送往香港伊麗莎白女王醫院。在那裡他的咳嗽加重了,喘粗氣。儘管得到了重症監護,該男孩還是失去了生命。
醫生對男孩的迅速惡化感到困惑,醫生將男孩的痰液樣本寄給了中國衛生部。但是標準測試協議無法完全識別導致該疾病的病毒。首席病毒學家決定將一些樣品運送給其他國家的同事。
男孩的痰液樣本在亞特蘭大的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一個月,等待抗體匹配分析,過程緩慢。結果最終證實這是流行性感冒的一種變體,是H5N1或「禽流感」,是在20年前發現的,但僅能感染鳥類。
那時是八月。科學家向世界各地發出了警訊。中國政府迅速殺害了150萬隻雞。到年底,人類共有18例已知病例,6人死亡。
這被認為是成功的全球應對措施,而且這種病毒已多年未見。在某種程度上,遏制之所以可能是因為這種疾病如此嚴重:得病的人顯然病得很重。 H5N1的致死率約為60%。然而,自2003年以來,該病毒僅殺死了455人。相比之下,「溫和」得多的流感病毒平均殺死不到0.1%的被感染者,但每年造成數十萬人死亡。
由H5N1等病毒引起的嚴重疾病容易識別和隔離受感染的人,或者使他們迅速死亡,他們不會四處走動傳播病毒。新的冠狀病毒(技術上稱為SARS-CoV-2)已在世界範圍內傳播,可能導致嚴重的呼吸道疾病。該疾病(稱為COVID-19)的致死率很低,似乎不到2%。儘管如此低的死亡率,但該病毒引起了警報。
冠狀病毒與流感病毒相似,因為它們都包含單鏈RNA。四種冠狀病毒通常感染人類並引起感冒。據信,這些病毒已經在人類中進化,以最大程度地傳播。相比之下,之前的兩次冠狀病毒爆發是SARS(嚴重急性呼吸道綜合症)和MERS(中東呼吸綜合症),是從動物身上來的,H5N1也是來自動物。這些疾病對人類是致命的。如果這些疾病的症狀輕度或無症狀,就將更廣泛的傳播。最終,SARS和MERS分別導致不到1000人死亡。
COVID-19是致命的,但又不太致命
據報導,COVID-19的死亡人數是該數字的兩倍以上。該病毒與大多數引起公眾關注的病毒不同:它是致命的,但又不太致命。它使人生病,但不是以可預測的,沒有唯一可識別的方式。上週,有14名美國人在日本的一艘游輪上測試呈陽性,但他們感覺良好,這種新病毒可能是最危險的,因為它有時似乎根本不會引起任何症狀。
世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資源調動作出了回應。新病毒被迅速發現,中國科學家對其基因組進行了測序,並在數週內在世界範圍內共享。全球科學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共享基因組和臨床數據。疫苗工作正在進行中。中共政府頒布了封城等措施,世界衛生組織宣布了國際關注的緊急情況。所有這些事情的發生時間僅是在1997年識別H5N1所花費的時間的一小部分。然而,疫情仍在繼續蔓延。
哈佛大學流行病學教授馬克·利普西奇(Marc Lipsitch)對其用詞很嚴謹。在與本文作者漢布林(James Hamblin)的對話中,他兩次開始說些什麼,然後停下來表示還是讓他重說吧。他令人驚訝的一個觀點是:「我認為可能的結果是它最終將無法被遏制。」
遏制是應對任何疫情的第一步。就中共肺炎(又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COVID-19)(COVID-19)而言,預防大流行的可能性似乎在幾天之內就消失了。從1月開始,中國開始逐步封鎖更大的區域,從武漢市向外輻射,最終使波及1億人口。人們被禁止離開家,或被困在外面。儘管如此,該病毒現已在24個國家/地區被發現。
儘管此類措施顯然無效,至少相對於其過高的社會和經濟成本,但打擊行動仍在持續升級。在「制止」該病毒的政治壓力下,中國(中共)政府上週四(2月20日)宣布,湖北省官員將挨家挨戶,對人們進行發燒測試並尋找疾病跡象,然後將所有潛在病患送往隔離營。但是即便有理想的收容措施,該病毒的傳播仍不可避免。如果攜帶病毒的人甚至感受不到需要停工休息,那麼對病重的人進行測試是不完善的策略。
全球將有40%至70%的人感染該病毒
利普西奇教授預測,在來年,全球將有40%至70%的人感染該病毒。但他也強調,這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會患有嚴重的疾病。他說:「很可能許多人會患有輕度疾病,或者可能沒有症狀。」與流行性感冒一樣,對於經常患有慢性疾病和年齡較大的人來說,這通常會危及生命,大多數病例在沒有醫療保健的情況下也會過去。(總體而言,約有14%的流感患者沒有症狀。)
他堅信這種病毒將繼續廣泛傳播,流行病學家之間的共識是,這種暴發最可能的結果是一種新的季節性疾病——第五種「地方性」冠狀病毒。對於其它四種,人們不知道如何製造持久的免疫。如果這種疾病持續,那麼「感冒和流感季節」可能會變成「感冒和流感以及COVID-19季節」。
目前,甚至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傳播的速度取決於在較輕的情況下疾病的傳染性。2月21日,中國科學家在醫學雜誌《美國醫學會雜誌》(JAMA)上報導了一例無症狀病毒傳播病例,通過胸部CT掃瞄發現的患者。研究人員得出結論說,如果這個發現不是一個奇異的異常現象,「預防COVID-19感染將具有挑戰性。」
即使利普西奇的估計值偏離了幾個數量級,它們也不太可能改變整體預測。 利普西奇說:「在流感季節,當您不進行檢測時,有200例類似流感的疾病很難發現。」「但是寧可早點知道比晚知道好,是否正確或者我們是否誤算了一些。唯一的方法就是通過測試。」
最初,建議美國的醫生不要對患者進行檢查,除非他們去過中國或與被診斷出患有這種疾病的人接觸過。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表示,在過去的兩週內,它將開始對美國五個城市的人員進行篩查,以期弄清實際上有多少例病例。但是測試仍然沒有廣泛應用。截至2月21日,公共衛生實驗室協會表示,只有加利福尼亞州、內布拉斯加州和伊利諾伊州才有能力對人進行這種病毒的檢測。
數據少,預測困難。但是,對於這種病毒無法控制的擔憂將無限期地與人們同在,在尋找疫苗的全球競賽中,沒有比這更明顯的了,這是挽救生命的最清晰策略之一。
新的冠狀病毒疫苗
在過去的一個月,一家名為Inovio的小型製藥公司的股價上漲了一倍以上。據報導,在一月中旬,它發現了一種新的冠狀病毒疫苗。儘管在技術上不準確,但許多新聞報導中都重複了這一說法。 與其它藥物一樣,疫苗也需要漫長的測試過程,以查看它們是否確實保護人們免受疾病侵害,並且安全。 該公司和其他公司所做的就是複製一部分病毒的RNA,有一天可能證明可以用作疫苗, 這是一個充滿希望的第一步。
儘管基因測序現在非常快,但是製造疫苗與科學一樣重要。它涉及找到能可靠地引起保護性免疫系統記憶但不會觸發引起症狀的急性炎症反應的病毒序列。(儘管流感疫苗不能引起流感,但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警告說,它可以引起「類似流感的症狀」。)這需要首先在實驗室模型和動物中進行測試,最後對人進行測試。
Inovio遠非僅有的一家冒險嘗試創造平衡序列的小型生物技術公司,還有Moderna、CureVac和Novavax等。包括倫敦帝國理工學院和其他大學的學術研究人員,以及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在內的多個國家聯邦科學家也是如此。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過敏與傳染病研究所的負責人安東尼·福奇(Anthony Fauci)1月份在《美國醫學會》上寫道,該機構正在以歷史性的速度尋找疫苗。在2003年SARS爆發期間,研究人員獲得了病毒的基因組序列,並在20個月內進行了疫苗的1期臨床試驗。 福奇寫道,自那以後,他的團隊將其它病毒和新的冠狀病毒的時間表縮短了三個多月,「他們希望更快地行動。」
近年來,也出現了新的模型,有望加速疫苗的開發。其中之一是防流行病聯盟(CEPI),該聯盟於2017年在挪威成立,旨在資助和協調新疫苗的開發。它的創始人包括挪威和印度政府,惠康基金會以及比爾和梅琳達·蓋茨基金會。該組織的資金現在流向了Inovio和其它小型生物技術初創公司,鼓勵他們涉足疫苗開發的高風險業務。該組織的首席執行官理查德·哈切特(Richard Hatchett)分享了福奇的基本時間表(一種COVID-19疫苗),該疫苗已準備在4月進行早期安全測試。如果一切順利,到夏末測試可以開始查看疫苗是否真的可以預防疾病。
總的來說,如果一切就緒,哈切特估計,最初的產品被認為安全有效需要12到18個月。他對作者表示,這「與疫苗開發歷史相比有極大的加速」。但這也是前所未有的速度了。他補充說:「即使在此時提出這樣的時間表,也必須被視為非常有抱負的。」
即使實現了這一預期,該新產品仍將需要製造和分銷。哈切特說:「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是,該基礎方法是否可以在未來幾年內擴展到產生數百萬甚至數十億劑的劑量。」特別是在持續的緊急情況下,如果邊界關閉並且供應鏈破裂,那麼單就物流而言,分銷和生產可能會變得困難。
疫苗開發過程「非常困難而且令人沮喪」
福奇最初的樂觀情緒似乎也在減弱。他上週說,事實證明疫苗開發過程「非常困難而且令人沮喪」。對於基礎科學的所有進步,如果不進行廣泛的臨床測試,該過程就無法進行實際的疫苗開發,而這需要製造許多疫苗並嚴格監控人們的治療效果。該過程最終可能耗資數億美元,而NIH、初創企業和大學則沒有那麼多資金。他們也沒有大規模生產和分發疫苗的生產設施和技術。
疫苗的生產長期以來一直取決於少數幾家全球大型製藥公司之一的投資。尤其是在需求下降或由於複雜原因而人們選擇不使用該產品的情況下。
製作疫苗是如此困難,成本密集且具有很高的風險,以至在1980年代,製藥公司開始因疫苗造成的所謂危害承擔法律費用,許多人選擇了簡單地放棄製作疫苗。為了激勵製藥業繼續生產這些重要產品,美國政府提出願意賠償聲稱受到疫苗傷害的人,一直持續到今天。即便如此,製藥公司普遍發現,治療慢性病的日用藥品更有利可圖。冠狀病毒可能會面臨一個特殊的挑戰,因為它們像流感病毒一樣在其核心中含有單鏈RNA。該病毒類別可能會發生突變,與流感一樣,疫苗可能需要不斷發展。
耶魯大學公共衛生學院助理教授傑森·施瓦茲(Jason Schwartz)表示:「如果我們將所有希望寄託在疫苗上,那我們就麻煩了。」正如施瓦茨(Schwartz)所見,最理想的情況是,這種疫苗的研發太遲了,無法為當前的疫情帶來改變。真正的問題是,自SARS以來,過去十年就應該為這種暴發做好準備。他說:「如果我們不將SARS疫苗研究計畫擱置一旁,我們將有更多的基礎工作可用於這種新的,密切相關的病毒。」但是,就像對埃博拉病毒一樣,一旦人們對緊急情況的意識增強,政府的資金和製藥工業的發展就會消失。 「一些非常早期的研究最終擱置了,因為這種爆發在需要積極開發疫苗之前就已經結束了。」
白宮正準備向國會要求10億美元的緊急資金
Politico2月22日報導說,白宮正準備向國會要求10億美元的緊急資金,用於應對冠狀病毒。如果這一要求得以實現,那麼將在川朗普總統發布新的預算提案的同一個月提出,該提案將削減大流行防範的關鍵要素:為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和外國援助提供資金。
這些長期的政府投資很重要,因為即使在需求較低的情況下,生產疫苗,抗病毒藥物和其他重要工具也需要數十年的大量投資。以市場為基礎的經濟體通常會努力開發沒有即時需求的產品,並將產品分發到需要的地方
這些考慮不僅關係到人道主義的善意,而且關係到有效的政府政策。將疫苗和其他資源運送到最有幫助的地方,對於阻止疾病廣泛傳播至關重要。世界越是進入鎖定和自我保護模式,清醒地評估風險並有效分發工具,如疫苗、防毒口罩、食物和洗手液等就越困難。
義大利、伊朗和韓國現在是報告檢測到的COVID-19感染數量迅速增加的國家之一。儘管中國政府史無前例舉措功效受到質疑,並存在固有的危害,但許多國家還是做出了遏制嘗試。某些遏制措施將是適當的,但廣泛禁止旅行、關閉城市和囤積資源對於持續多年的疫情並不是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所有這些措施都有其自身的風險。最終,一些流行病應對措施將需要開放邊界,而不是封閉邊界。在某個時候,必須放棄對任何區域都將逃脫COVID-19效應的期望:必須將疾病視為每個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