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圖片來源:Parker Song - Pool / Getty Images)
23日中共四中全會結束後,如果習近平沒有全身而退,很多人會再次失望的。
其實很多人沒有明白一件事,只要中共不下臺,習近平就會在那晃悠。因為習近平是和中共的絕對權力綁定在一起的,而權貴們的利益也是和中共綁定在一起的。
習近平「健康告急」傳聞背後的博弈
10月21日,一句從莫斯科傳來的風聲:「習近平的健康在走下坡,高層已經把他離場的時間表往明年4月以前推。」
乍一聽像是八卦,但從最近中共高層的一連串動作來看,這個說法,恐怕不是空穴來風。
我們來看看自媒體人江峰的觀察:短短幾天之內,中國政壇發生了一連串極不尋常的事件:國防部跳過新華社,獨家公布9名上將被開除黨籍軍籍的消息;解放軍報改變「黨中央—軍委—習主席」的排列順序;黨媒在報導中迴避「軍委主席」頭銜;央視《新聞聯播》集體「裝啞巴」,對這場軍中地震隻字未提。
10月17日 一場前所未有的「越級發布」
10月17日下午5點15分。中共國防部官網突然發布了一則震驚中外的消息:「中央軍委副主席何衛東等9名上將,因嚴重違紀違法,被開除黨籍、軍籍。」
其實在中共的宣傳體系裡,消息發布有著嚴格的程序:哪怕只是一個副部級官員落馬,也必須由新華社統一口徑發布。而這次,國防部一個業務單位竟然越過中宣部與新華社,直接發布重磅消息。
這意味著什麼?這不是一次「新聞事故」,而是一場特別的權力宣告。槍桿子在告訴筆桿子:「我們主導這件事,你們只能跟著我們的節奏走。」果不其然,這條消息一經發布,整個中共宣傳系統陷入短暫「死機」。
人民網和新華網等了近20分鐘才跟進轉發,在網路時代,這幾乎是一個世紀。更微妙的是,他們在標題下都加了一行小字:「來源:國防部網」。這行字的潛臺詞説的很明白了,甚至做了撇清與説明:「這事是軍方先發的,我們只是轉發。」
宣傳系統的「恐懼性失語」
如果說網站層面的反應還只是「軟抵抗」,那第二天《人民日報》的表現就更耐人尋味了。
這樣大的新聞:中央軍委副主席、9名上將被查,竟然被塞進第6版的角落,標題還取了個模糊的名字:《國防部新聞發言人就近期涉軍問題答記者問》,有點意思。
而最讓人警覺的,是央視《新聞聯播》的沉默。到10月21日為止,節目從頭到尾沒提過這件事。要知道,新聞聯播是中共的政治晴雨表。
過去幾十年,只要哪位領導人名字出現在聯播裡、排名靠前,都有極強的政治含義。如今,9名上將落馬,軍中動盪,聯播卻隻字不提,這是什麽意思呢?莫非是他們害怕了?那麽,他們又怕什麼?
怕那些只看《新聞聯播》的老百姓。一旦從「最權威的渠道」聽到連軍委副主席都倒了,普通人會立刻得出一個結論:「習近平的軍權出問題了。」
槍桿子與筆桿子的公開分裂
10月18日早上,《解放軍報》刊出一篇火藥味十足的社論,為這次「9將落馬」蓋棺定論。新華社、央視等媒體紛紛轉發,標注來源為《解放軍報》。
但人民網拒絕轉發。這在中共宣傳體系裡,幾乎等同於「公開決裂」。意味著軍方與文宣系統之間,出現了無法調和的裂痕。
克里姆林宮的那份情報成了故事的關鍵,來自俄羅斯方面的情報:「習近平的健康正在惡化,高層已經開始為他明年4月前的離任做準備。」
這句話,解釋了一切。
一艘巨輪的船長身體不行了,接下來誰來掌舵、船往哪開,就成了所有大副、二副最緊張的問題。
更戲劇的是,情報中還提到:「習近平本人其實也曾提過退下來的念頭,但希望親自掌控過程,讓一切在他的節奏中進行。」也就是說——他想上演一場「可控的退位」。想體面地退,卻不願被逼退。可是哪裡有體面可言呢?
吹捧文裡的「高級黑」
就在軍方掀起風浪的同時,文宣系統卻掀起了一場「吹捧狂潮」。新華社、人民網輪番推出長篇大論,標題一個比一個紅:《引領未來,中國做對了什麼》《在接續奮鬥中譜寫新篇章》……,看起來是歌功頌德,實際上卻透著一股心虛。因為真正穩如泰山的領袖,不需要天天被吹。只有當地位不穩、權力在旁落時,才需要鋪天蓋地的造勢。
而最致命的細節是,這些文章提了無數次「習近平總書記」,但「軍委主席」這四個字徹底消失了。說明軍方與文宣系統已經在事實層面達成了某種默契:「習主席」這個稱呼可以保留,但那份真正的軍權,已經被悄悄拿走。
強人的體制性悲劇
從外表看,習近平依舊頭銜不減、歌功不斷;但從系統內部看,他已經失去了最核心的「槍桿子」。
他成了一個被供奉起來的「弱主」,形式上仍是核心,實質上已被架空。
這正是中共體制的悲劇:一個國家、一黨之命,繫在一個人的健康、一口氣上。其實那是絕對的權力不能動的標誌,那個權力不是某個黨魁的權利,而是中共的權利。如果僅僅是去習話,早就結束了。可是一談到去共化,就集體沉默了,因爲中共這張虎皮上,掛著所有權貴和既得利益者的潑天富貴。
從這場風暴中,我們或許該明白:舊秩序的崩塌並不可怕,真正危險的是,我們仍對中共的繼任者抱有幻想。
其實習近平真的有一種本領,就是他能夠做到讓誰都恨他。這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從上到下,你聼到的,都是恨他的話,習近平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下臺是早晚的事。不過他下臺後呢?下一個繼承人,他們會選擇一個局外人嗎?會往好的方面改變嗎?在中共體制的框架下,好人都沒有好下場,比如胡耀邦、趙紫陽等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人們再對接任者抱有幻想一段時間……,這或許就是最大的危險。
其實包括黨魁習近平在內,他也是中共體制下的一個受害者,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想利用中共的體制,來維護自己的至高權力,沒想到會被狠狠的反噬,成爲了那個拔橛子的人。
當「習時代」走到盡頭,真正的選擇,不在宮廷之內,而在每一個看清真相的中國人心中。我們還對中共抱有幻想的話,就結束不了這個國家和個人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