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興在觀看記錄片《國有器官》後接受多家媒體採訪(趙興提供)
我出生在北京,「屬於生於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典型」,真正產生對中國共產黨政府有異議,應該是在小學時期就有的,那個時候家裡劃片的小學不是很好,父母便託人花錢找了更好的小學。這種從下而上的腐敗在我6歲的時候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只有有關係、有錢的人才能接受更好的教育,那時候也不知道外邊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就是感覺這種風氣非常不好。在我們上小學的時代,在二年級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被強迫帶上紅領巾,這意味著加入了共產黨下屬的少年組織,少先隊——這個被稱為共產主義接班人的所謂「光榮頭銜」。
在初中時代,我接受了更多的歷史教育,學習辛亥革命,看了鄒容的「革命軍」,瞭解了「我中國今日不可不革命的(取自革命軍原文)」光榮使命。再加上自己對於社會的觀察與思考,社會腐敗日漸猖獗,自覺中國共產黨的意識形態不足以支撐中國未來之發展,於是我嘗試建構自己的政治思想以及建立黨派,於班級內尋找自己死黨3名,並由他們向外繼續擴張成員,不久便被老師發現並制止,事件倒不算大,也沒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在老師看來不過是年少時的遊戲。在初中這個時期,我一直沒有加入中國共產黨的青年組織——中國共青團,但在最後一個學期,班裡要求必須全部是團員,老師便找了同學幫我代筆寫了入團申請書,算我加入了共青團,如此行徑,也只能是在毫無人權可言的中國才能發生。
在高中時期,我積極努力,與同學打成一片,為同學做儘可能多的服務,本以為可以成為班長,帶領班級,結果班主任直接任命了一個從未在學校出現的人成為班長,本以為是同學們用選票選出,但卻成為老師用來牟利的工具,從這樣一個小事就可以看出,中國是完全沒有民主的國家,所謂的基層民主,其實不過是政府的謊言,小到村委會、居委會,幹部的任免從來都不是普通人說了算的,對於這樣的現狀,當時的我完全無可奈何。在這個時期我瞭解到了中國6.4事件的歷史事實,也是這個時期我發現了中國的網路限制,學到了翻牆可以看到外邊的世界,也是在這個時候,異常的想要逃離中國。
大學期間參加學習的交流項目,以J1 student的身份去到美國,真正來到了自由的土地,令我產生了無限的嚮往,但此時的我在美國也不過是短短的三個月,我在中國還有為完成的學業,無可奈何在回到中國後繼續過著自己沉默不語的生活,雖然在中國每天都在發生著不公、不自由,但是只能不斷壓抑自己的內心。
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就來到了2019年的年底,這一年我從大學畢業,我和女朋友(也是現在的妻子)去到了泰國和越南旅行,也就是在這個事件,中國武漢爆發了新冠疫情(Covid-19),這件事在國內鬧的沸沸揚揚,共產的專制獨裁,是自下而上的,正是這個原因,底層醫生有所預見,但被所謂領導攔下,沒有被認真處理,導致了這場浩劫。也正是此時國內掀起了為期三年的封控防疫工作。此時在國外的我們還在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我們看到了,清華大學許章潤教授寫的「憤怒的人民已不在恐懼「一文,其揭露了中國共產黨在此次疫情中的真實面目,正是共產的所作所為才造成了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還建立所謂的方艙醫院,其實就是完全放棄了那些感染的人,武漢真實的情況是每天24小時不斷的燒屍,可謂是悲慘至極,即使當時在國外的我們也是十分恐懼,但是我們當時只是旅行,迫不得已我們成為了逆行人,返回了北京,那個時候北京也出現了大量病例,不過好在邊境沒有封,我們順利回去和家人團聚。在我們回到北京後,看到了街上的蕭條,到處都充斥了緊張感。在這個時候我們在自己的微博賬號上發布了,許章潤教授「憤怒的人民已不在恐懼」的文章名字,就在不到一分鐘就收到違規的警告,並且這個實名賬號被永久的封禁,也正是這個時候,在中國的恐懼感完全充斥我的頭腦,我知道了不能發聲的真正含義,我不知道我如果繼續在網際網路上發聲,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就這樣我在中國經歷的疫情三年的嚴格控制,就在2022年8月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我報名了海外的英語考試,以這樣的名義,從成都機場飛離了中國,開始了我2022年卡達世界盃之旅。在那個時候,只有中國還在積極防疫,這場中國共產黨謀劃出的「抗疫藍圖」,最終還要讓普通民眾買單,離開中國我終於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
首先我的第一站是哈薩克斯坦,之後我走過吉爾吉斯斯坦、烏茲別克、亞塞拜然、伊朗、阿聯酋、沙烏地阿拉伯,最終到達卡達。無獨有偶我途徑的國家全部都是以伊斯蘭教為中心的國家,但是這其中就有世俗化程度高的,以及原教旨程度高的國家,在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吉爾吉斯斯坦、亞塞拜然,這些國家雖然貧富有差距,但是起碼社會環境沒有那麼壓抑,但是進入伊朗、沙烏地阿拉伯這樣的國家,感覺生活那裡的人民總是有種有苦難言的窒息感,會讓你時刻保持警惕,就如同生活在中國是相似的感覺,我在伊朗時正好趕上伊朗民眾的「頭巾革命」,無數的普通伊朗民眾走上街頭與宗教警察對峙,無數人受傷被抓。在我腦海中就在思考,如果在中國敢於站出來和官方對峙,可能後果會更加嚴重吧。
在2022年底,卡達世界盃結束後,我也沒有其他的目的地,只能開啟回中國的路程,好在聽說國內民眾在上海封城的最後一座大山的壓力下,開始奮起反抗,中國共產黨終於抵抗不住這樣的反抗,並且這樣的反抗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終於開啟逐步放棄他們所謂的「抗疫封控」,這樣的情況下,我輾轉印度尼西亞、柬埔寨,飛回中國廣州,到達後被強制隔離五天後,才獲得自由,回到北京。那個時期有各種各樣的傳聞,中國大陸境內已經完全放開疫情管控,卻還要強迫我們從海外回來的人隔離,完全就是在做最後一次的斂財,我們對於此事極為不滿,曾經試圖抵抗封控,但都被他們攔住,並且通知我們的家人,勸導我們遵從規定,完成隔離。
來到這片自由的土地加拿大以後,我找到了一群與我志向相投的人,他們就是中國民主黨人,他們追求民主自由,主張去除中國共產黨的專制獨裁統治,這和我在家鄉的夢想不謀而合,在中國,我們沒有言論自由、新聞自由、信仰自由、甚至連最基本的生命權都得不到保障(這是我在參加黨內活動,觀看記錄片《國有器官》後得知的)中共活摘器官的行為簡直不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簡直就是惡魔,這樣無法無天的獨裁統治到底要進行到什麼時候。因此在加入中國民主黨後,我積極參與一切民主運動,包括公開抗議中國共產黨政府的獨裁統治、在媒體上發表文章譴責中共的的行為、接受媒體採訪。我堅信在加拿大這片民主自由的土地上,我們中國民主黨的發聲會被全世界人民聽見。
来源:看中國
短网址: 版權所有,任何形式轉載需本站授權許可。 嚴禁建立鏡像網站。
【誠徵榮譽會員】溪流能夠匯成大海,小善可以成就大愛。我們向全球華人誠意徵集萬名榮譽會員:每位榮譽會員每年只需支付一份訂閱費用,成為《看中國》網站的榮譽會員,就可以助力我們突破審查與封鎖,向至少10000位中國大陸同胞奉上獨立真實的關鍵資訊, 在危難時刻向他們發出預警,救他們於大瘟疫與其它社會危難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