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物館文物展出(圖片來源:網路圖片)
【看中國2025年12月31日訊】2025年12月23日晚,《亞洲週刊》官方微博賬號上傳視頻,指當天中午南京博物院前院長徐湖平夫婦被從家中帶走;而從前一晚起大批人員已將徐家別墅圍控,別墅中燈整整亮了一夜。
其實,這個結果早在人們意料中。儘管12月19日徐湖平告訴採訪他的《正在新聞》說,他今年82歲了,身體抱恙在家,由老伴照顧起居:「高血糖,前列腺也不好;2008年退休至今,近20年不再過問外界的事」、「這個事沒有經我手,我不是書畫鑑定家」,雖然南京博物院、江蘇省文旅廳、江蘇省紀檢委等等部門多日裡一問搖頭三不知,但在12月21日南博典藏部退休職工郭禮典視頻實名舉報徐湖平、並告訴《中國新聞週刊》自己和南博其他四十多人從2010年起開始即向多部門舉報卻一直未能收到反饋後,2025年底突然暴起的「南博事件」的真相就已經不言而喻了。到了12月23日,在越鬧越大的輿論中,國家文物局、江蘇省委省政府先後宣佈成立調查組,就南京博物院文物管理中的有關情況開展全面深入的調查。
一件偶發的小眾事情,被無意傳出或者蓄意炒作,而壓抑和沉寂了多年的潛在力量藉機舊案重提、搏力一擊;繼而在社會輿論和媒體圍剿的壓力下,政府部門從裝死狗到被迫不得不出面嚴查,最後釀成和演變為驚天大變,幾十年來安然無事的一系列人等命運在極短時間內急轉直下,直至粉身碎骨、萬劫不復:這種王朔說的「要麼一個不抓,要麼一網打盡」的運動型、輪盤賭式破案是中共制度下一貫作為的典型:2013年至2017年江西王林大師案、2018年至2019年昆明孫小果案、2019年至2020年湖南新晃一中操場埋屍案等等,和此次還沒有塵埃落定的南搏和徐湖平案,無不都是驚人的相似。
徐湖平1945年1月出生,湖南省平江縣人,1963年南京師範學院附中畢業。以下重點來了:徐湖平畢業後既沒上大學歷史系,也沒進洛陽考古隊,而是直接入伍到了北京空軍某部二營成為地對空導彈部隊的戰士。這段早年人生,讓徐湖平唸唸不忘也津津樂道:「在6年軍旅生涯中,他所在的部隊曾成功擊落三架潛入中國領空進行間諜偵察活動的美國U—2型飛機,被中央軍委授予‘空軍英雄營’稱號」。徐湖平特別張揚、炫耀但卻也無法證實的是「在福建漳州的一次戰鬥,這是一架從臺灣起飛的U—2型飛機,是由宋美齡的乾兒子葉昌弟駕駛的,被我導彈擊中後,拖著濃煙從2萬米高空墜落。徐湖平第一批衝向飛機殘骸,發現不可一世的駕駛員早已斷氣,後來,徐湖平和戰友們榮立集體一等功」——不過,北京空軍某部對空導彈部隊對長途奔襲對千里之外的福建漳州發動戰鬥,而徐湖平瞬間能從北京穿越過去「第一批衝向飛機殘骸」,顯然是一次駭人聽聞、畢生難忘的經歷,絕對會留下深刻印象,記憶應該不會有差錯。讓徐湖平無限驕傲的,「1964年7月23日他作為所在部隊的一員,在北京光榮地受到毛主席的接見」。1969年徐湖平復員進入南京新華印刷廠做工人,四年後的1973年7月到南京博物院工作,1985年8月擔任了南京博物院副院長,2001年1月擔任院長,2006年兼任黨委書記。
在專業上半路出家,後來卓有成績的人為數不少,但至少都有早年必要的文化做基礎和相應的學養做底子;而文物學屬於即便科班出身者也舉凡一生難有突破的學問。按照徐湖平的早年經歷,他自學加上進修,最後成為一個導彈專家或者當代畢升的概率都比成為一個文物家要大;反過來說,徐湖平哪怕打小從盜墓賊開始做起,也比導彈兵和印刷工人出身後來成了一個文物家的可能性大和可信度高。共產黨早年有一句不慚大言,看過《白毛女》的人都耳熟能詳:「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其實,共產黨「新社會」的本事,哪裡僅僅只是把鬼變成人,還能點石成金、乾坤大挪移、把鬼變成大文物家呢!
知道了徐湖平的公開履歷,可想而知他南京大學和上海復旦大學兼職教授、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江蘇省第九屆政協委員、中國博物館學會常務理事、江蘇省博物館學會理事長、文化部文化市場發展中心藝術品評估委員會委員、江蘇省吳文化研究會名譽理事長、中國文物學會常務理事、江蘇省收藏家協會會長、江蘇民間收藏研究會會長、美國寶爾博物館榮譽館長、福布斯「文化傑出名家」等等正式和野雞的職務與稱號究竟價值幾何,他署名的《中國清代官窯瓷器》、《南朝陵墓彫刻藝術》、《織繡》、《六朝青瓷》、《徐湖平中國畫選》等等作品到底是真是假。
中共現今的南京博物院,前身是國民政府於1933年始創的國立中央博物院,是中國第一家由國家興建的現代綜合性大型博物館。從1933年起,為接收以北京故宮為基礎的國立北平故宮博物院文物南遷,中華民國教育部委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成立了「國立中央博物院籌備處」,擬建人文、工藝、自然三大館。1936年行政建築和人文館動工興建,一年後日軍佔領南京,第一期工程僅完成大半。1948年「人文館」竣工開放,規劃的另外兩館由於中共發動的全面叛亂而胎死腹中。1950年中共僭政後,國立中央博物院被改名為「南京博物院」。
中華民國在大陸的那個時代裡,從籌備處開始,國立中央博物院幾任院長是蔡元培(1933年)、傅斯年(1933年4月至1934年7月)、李濟(1934年7月至1947年5月)、杭立武(1947年5月至1949年4月)。蔡元培不用說了,其他幾個人個個學貫中西、開山立派、士林領袖,歐美一流大學學成,進夠格做國立大學校長,退可為中研院院士,且道德風骨、人品節操,皆垂範當世。再看中共竊國後南京博物院的七個院長真的是天上地下、雲泥之別:徐平羽(1950年3月至1956年1月)、曾昭燏(1956年1月至1964年12月)、姚遷(1964年12月至1984年11月)、梁白泉(1986年10月至1998年11月)、徐湖平(2001年2月至2005年12月)、龔良(2005年12月至2022年6月)、王奇志(2024年12月起),不算徐湖平,曾昭燏是老國立中央博物院舊人和正兒八經的文物專家、梁白泉是原國立中央大學培養的半個專家,其餘徐平羽、姚遷、龔良、王奇志統統都是黨棍。如果非加區別,那龔良、王奇志是黨棍加半吊子專家,徐平羽、姚遷則是黨棍加遊戲隊員。
徐平羽,1928年考入上海大夏大學,1929年加入共產主義青年團並任支部書記,1930年春因領導學潮被捕後被營救出獄,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1年上半年受中共江蘇省委派遣回高郵重建高郵地下黨組織,1932年因身份暴露離開高郵在上海參加「左聯」,1936年赴西安從事統戰和地下工作;1937年初赴延安在抗大學習,任區隊長和政治教員;1938年後先後任新四軍戰地服務團秘書長、副團長、教導總隊政治教員以及蘇北行政委員會秘書長、中共蘇中區委敵工部和城工部部長、山東野戰軍縱隊政治部副主任、蘇皖邊區政府交際處處長、黃河大隊副大隊長和政委、第三野戰軍隨營學校政治部副主任等職務;後任陳毅司令員秘書、政治部宣傳科長兼軍事法官;中共建國後任南京軍管會文教委員會主任、南京市教育局局長、華東文化部部長,1950年3月9日兼任首任南京博物院院長。
姚遷原名姚憲昌,1926年3月生於江蘇省如東縣雙甸鎮東周鄉桂茂村農民家庭,1931年入雙甸鎮小學讀書;1940年進入邱升中學,由於戰亂中多次遷校沒能好好唸書,期間參加青年先鋒隊並曾擔任隊長;1943年夏高中畢業,1944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先後擔任兒童團輔導員、文教科督學、小學教導主任、校長、師範教員;1949年後擔任江蘇興化、邗江、江都等縣文教科科長、蘇北行署教育處小教科副科長、江蘇省文化局文化科科長、文化處處長;1958年到中國科學院江蘇分院歷史研究所任副所長,1962年到南京博物院任副院長,1964年12月任院長。
中華民國和國民黨知道文物乃國之重器、世之瑰寶、祚之精華,博物院承擔著傳遞華夏文明、負載中華道統的重任,因此他們找大師來坐鎮、找專家來維護;而改天換地、開天闢地、破「四舊」、砸爛舊世界、「和一切傳統觀念徹底決裂」的共產黨,要摧毀和打碎所有舊的體用、文化與器物,即便僥倖留下來的,也要為我所有、為我所用:所以把持它們的,必須要由犯罪率最高的黨棍群體,因此管理它們的,一定要用信得過的土豹子之流。
自蔣介石以下的老輩國民黨人,傳統道德深厚,固守基本良知,懂得家國觀念,敬畏天理人倫、公序良俗,所以鮮聞當朝高官對國家文物隨意索取、佔為己有;那些舉世聞名的民國大師,道德文章譽滿天下,視名節重於生命,萬金難買其身、富貴難動其志,所以從未聽說過博物館長監守自盜。共產黨匪寇出身,本就殺人越貨、竊盜劫掠、無所不為,如今驟登大寶,更是我即天下、予取予奪、毫無罪感。「賊的兒子永遠是賊」,既基因低賤,又寂籍無名的共產黨後輩徐湖平們,更是一星半點的廉恥也沒有殘存,因此他能一邊大規模盜竊文物,一邊對別人吹捧他「在文博界工作數十年,他奉行三不原則:一不收藏;二不幫人鑑定,不以多年擔任博物院院長的身份忽悠人;三不介紹人買賣文物。以其嚴謹的治學精神和事必躬親的處世態度影響了無數同輩、後輩學者們」臉不變色心不跳的沒有絲毫違和與不適,還沾沾自喜的欣然領受和享受。徐湖平這種已經失去了作為人類最大特徵的與生俱來的羞恥感的類人生物,是中共今天百分之百官員們的標本。與這種類人生物共存於一個空間,中共國文物化璋為瓦的下場也就毫無懸念了。
中共的罪孽、暴行與邪惡,不提其他,僅僅是施於文物的就罄竹難書、惡貫滿盈。中共僭政不過七十幾年,但它對文物、文明、文化的毀滅與摧殘,遠遠超過其餘幾千年時間裏一切戰爭、動亂、災禍、劫難——連抗戰前日軍佔領北平期間對故宮文物都保護有加,不敢稍有竊損;連炮火連天中跨越半個中國的一萬三千件故宮文物南遷都無一件損毀——。以往我們知道西湖被挖墳掘墓、康有為被割頭撻骨、曲阜三孔被掃蕩一空、善本孤本被化漿造紙,很早我就知道葉劍英之流對文革中抄家劫掠的贓品公開索要、強行佔有,近年我們又知道了季羨林捐贈給北大書畫被盜賣的下場,此次南博事件則讓我們全程親耳聽到、完整親眼目睹了中共權勢者們如何長期、系統、成規模、產業化、從未間斷、內外合謀的對國寶文物盜竊、侵吞、瓜分、私相授受、以贗充真、化璋為瓦、倒賣走私。南博的幾十年裡,私自扣留、霸佔、拆封2211箱故宮南遷文物,1984年館長姚遷先被批後自殺再平反的內幕和羅生門,1994年館員陳超盜竊館藏遭槍決、庭審中卻禁止他說出上面是誰,2008年四十多專家和員工聯名舉報徐湖平甚至上了《新華社》內參,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等等偶然被公眾獲知的亂象和黑幕,只不過是一個典型例子。和南博一樣,中共國所有文博機構都是一筆糊塗賬、整個文博系統如同一個犯罪集團,連舉世矚目、金玉其外的故宮也曾不斷發生失竊謎案、陸續爆出內部賤賣古物等等醜聞,只不過真像永遠無法見天日罷了。
話說回來,今天滿世界喊冤的龐家也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就像那些附逆投共後家破人亡、死於非命的民國要員和「民主人士」一樣不值得同情。誠然,龐家當年傾囊捐獻,無疑是發生在中共要挾、脅迫和強逼之下,但更早呢?「據龐增和之女龐叔令撰文回憶,龐元濟過世後其侄龐秉禮因是孫立人的秘書,曾經動員其遺孀全家搬遷去臺灣;當時畫已經全部裝箱,運送的軍車也聯繫好了,最終在商議之後還是認為留下來更合適,‘孤兒寡母的,在臺灣很難保存好曾祖父這一輩子的心血……龐家的根應在中國、在江浙’」——你這,不是活該嗎?
徐湖平已經被帶走了將近一週,民間早就炒的沸反盈天,但中共官方仍舊守口如瓶、諱莫如深,這是中共體制僵化失靈、被動挨打的又一次表現。徐湖平此次顯然凶多吉少,「官官相護」的官場道德和政治傳統在中共國早就蕩然無存,中共的規則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明哲保身」、「落井下石」、「幸災樂禍」——原中石化董事長陳同海被抓當晚,老婆精神崩潰,被家裡人緊急送往安定醫院;第二天老婆開始到處求告無門,時任中紀委副書記何勇和陳同海同住亞運村北邊一幢部長樓裡,平常來往甚歡,出事後不是遠遠避開就是閉門不見,實在逼到面前,就一推六二五,說是最高層指示辦案,中紀委毫無權力通融——。各單位凡事當頭一貫的裝聾作啞和矢口否認,並非要保老院長,而是平常威福自享、為所欲為,一旦輿論失控,瞬間不知所措、慌作一團,同時每一級都必須等上一級的態度和指令;而每一個上級首先想的是不讓事情鬧大、引火燒身、牽連自己,或擔共謀罪責、或承失職過錯,或負政治責任,因為大家的屁股都不乾淨。
說起來,就像韓國總統府青瓦臺一樣,南博真是一個不祥之地:相鄰的兩任院長曾昭燏(1956年1月至1964年12月)、姚遷(1964年12月至1984年11月)都以自殺結束人生,但願徐湖平別再創下三任院長死於非命的記錄。
我們最後再看看海峽那邊的臺灣。1948年國民政府將國立北平故宮博物院、南京國立中央圖書館、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國立中央博物院和外交部的文物精品運至臺灣,成立了「聯合辦事處」;不久中央研究院史語所撤離,其餘四個機關改建組成「中央文物聯合保管處」,1949年10月更名為「國立中央博物圖書院館聯合管理處」;1954年1月1日國立中央圖書館於臺北恢復建制脫離後,又改稱「國立中央運臺文物聯合管理處」、「國立故宮中央博物院聯合管理處」;1965年國立故宮博物院於臺北恢復建制,國立中央博物院並入其中。幾十年裡,博物院蒸蒸日上,所藏文物無一件丟失,更別說監守自盜;僅有過的兩次損壞紕漏,還被輿論海嘯,院方反覆懺悔、道歉。而作為當年「國立中央博物院籌備處」牽頭者的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58年建成「史語所考古館」,1986年成立「歷史文物陳列館」。1994年,史語所成立文物維護實驗室,以改善其文物保存模式。1997年,歷史文物陳列館封館整修並重新規劃展示內容,以轉型為專業博物館。2002年6月26日曆史文物陳列館整修完成,重新開館,每週定期開放讓大眾免費參觀。展品囊括該所歷年考古出土的龍山文化、殷商、周代、居延漢簡、臺灣史前時期器物以及古籍、拓片、明清內閣大庫檔案與中國西南民族田野調查文物等,有「小故宮」的美稱。
来源:北京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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