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克林顿女士带领十五个美国部长到北京拜码头。
他们和中国政权谈了北韩问题;坊间舆论呼应之,说是北京和华盛顿如果不能好好处理这个金家政权去留问题,就会对中国产生负面影响,其中包括可能出现金正日倒台引发的、一百万北韩人涌入中国边境的难民潮问题。所以,北京方面不愿意不支持金氏继续其无道统治——而美国也理解中国方面的这个担忧。
其实,这是一个假问题:北韩如果政权垮台,就会必然出现难民潮,所以,不能让他垮台;北京不愿意其垮台,美国也尊重这个选择。这个判断对否?制裁北韩的任务在中美双方的避免难民潮政策上,达到潜在一致,果然有此道理,有此必须乎?人们会问,克林顿跑到中国做甚?避免难民潮?一些人跟随这样看法,形成“共识”,叫嚣于舆论媒体。此结论衍生的逻辑是,既然这样,就要和中国一致,一致做生意;一致做战略;一致搞人权,此外,一无所有;你还指望什么呢?你指望两个价值相反的政权和谐指导天地、赋格、对位吗?我们却看不到任何有限的指望和现实考量。
我们认为,起码说北韩政权垮台就会出现难民潮,是一个错误的判断。在北韩这个动物庄园里,难民早就造就,人民早就不堪(统治和压迫),政权早就糜烂——他只有垮台,才能结束这个难民和奴隶被压迫之问题。二十世纪后期发生的系列东殴共产党政权垮台局面,试问,造就了所谓难民潮之问题吗?苏东波人民东、西乱跑,出现世界大乱之情景了吗?苏联政权崩溃,苏联人都跑到中国美国去了吗?回答是非常清楚的:不!没有出现这样的结局。
中国六四后,邓对美国人说,你要是不控制局面,就会跑到美国几千万人,形成黄祸——所以要有秩序,要有镇压,要有杀戮。美国人说,是的,要继续中国之改革,要继续美国之(中国)市场,要继续和这里“同舟共济”,要继续战略与对话(你的“战略”是什么?是和极权主义沆瀣一气?)云云——虽然,不久前出现奥巴马在丹麦受辱事件,奥氏一时间接见达赖,售台武器,搞出一时间的价值外交,做了报复?但是,很快,这个人就回到中国市场的极度需求中去了,要重新“同舟共济”了。坊间胡乱欢呼者于是又开始寄希望于无限之将来;希望奥巴马再次受辱?
所以,考量北韩垮台、是不是会出现难民潮之可能性,该从理论和实际两个方面给予预估。一个估计是,北韩在遭受中美联合制裁,尤其是中国严厉制裁后爆发革命和造反,人民推翻金政权,一时间全民起义,到处是陈胜吴广;试问,在此时刻,北韩百姓会跑到中国和吉林来吗?我们认为,不会——他们会簇集在他们的造反领袖之旄下,重新整理他们的政权,分配他们的资源,配备他们的粮食,清洗金正日王八蛋的统治,并且重新调整与南韩、与北京、与美国的关系。他们的大部分人民,会自动建设一种民主秩序,并且依靠美国的支持,最大限度压抑一时间的乱跑,包括跑到中国,跑到南韩;跑了,也会很快回去。
二,如果出现这样的情景,作为同是朝鲜人的南北韩国界将会基本消失;南韩统治者会迅速统一朝鲜;加上美国人的支持,日本人的支持,所谓难民问题,即便发生,也会迅速消弭,实现一种众望所归的国家统一秩序。
朝鲜人知道,在那样一个动乱时期,唯一依靠者,还是驻军在此(南韩)的美国人,绝对不会是中国人。三,如果出现这样的局面,按照任何政治理论和政治历史,所有实现民主之国家,不会出现东西南北乱跑的任何可能性。因为,他们的政治地理选择就是政治上的民主选择和对外关系中的、和民主国家体系的联盟或者连接。没有哪个政治理论说,如果法国革命,法国人就会渡过英吉利海峡跑到伦敦去了;而英国一旦革命,他们就要回头游到法兰西了;这种事情,历史上绝无可见可查。即便是美国人向日本投放原子弹,日本人也没有涌向夏威夷或者台湾,更不要说跑到中国来了。所以,最后,释放这样信息者,含美国和中国中人,都是对韩国政治课题的乱说和胡解。我们看待问题的方式,不知道在何年何月发生了这种双重的偏移:一个是,在历史没有发生的时间,硬性规定一个不许革命的硬件,就是不许以任何手段和方式推翻金家王朝,把一个正常和健康的朝鲜回归朝鲜人;二是,他们这些编造难民潮者,遂编造一系列不能废黜金家王朝的政策,使之苟延残喘,涂炭生命,压制百姓——据说,这是“鲜血凝成的友谊”,云云。
其实,最大的问题不是鲜血和不牢可破之友谊,而是美国人是不是真的手中没有办法。这里简单一叙。美国朝鲜政策的误导在于他指望中国制裁之。这是一错。中国根本就不想制裁金家政权且与金家政治具有统一模式、同一性质、同一气味;如何要中国人苟且美国制裁政治呢?这是美国人设计的全球政治策略中最为错误和最为愚蠢的一举。再是,美国人认为,联合国可以躲开中国单独制裁朝鲜。这个联合国究竟是中国之玩物,还是美国之玩物?现在还不好说。你指望联合国来做一件联合国无法做到的事情,难道不是一种旷日持久的不严肃游戏吗?你要指望六国会谈,谈半个世纪,还是谈一个世纪呢?我们说过,联合国就是违背和背叛《联合国人权宣言》的载体——这个看似极端的说法,难道不是在中国问题上全部应验了吗?你假惺惺谈人权,是和中国之“庙”谈,还是和中国之“和尚”谈?他们的和尚有合法性,还是他们的庙有合法性呢?
何况,金家主子就连这个游戏也是时时旷课,予以轻视的呢!所以,美国整个仰赖中国之政治、之外交、之观念的政策和二战以后、罗斯福主张苏美共治世界,如出一辙。这个政策导致的绥靖主义,使得邱吉尔攻击“铁幕”的努力大打折扣,而使得雅尔塔殖民主义色彩,更趋浓厚;苏联统治欧洲的基本理由就是不能让美国破坏“有限主权论”——这个东西今天移植到韩国问题上,就是美、中不能破坏各自“有限主权论”——而美国,把北韩放进了中方的口袋,一切由其做主。这个战略根本就是一种梦幻。如果美国人把世界政治和韩国政策放到梦想大厦里而和北韩主子中国政权左右逢源,玩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对不起了!你这个游戏,绝对玩不过中国人。为什么?因为你面对的是根本可以毫无原则的政治;这种政治可以将三千万北韩百姓继续放在金野兽面前,让其食其肉,寝其皮,以最大面积死亡,造就一个秩序,一个外交,一个稳定。在此人道主义灾难面前,美国人也要玩这种旷日持久的吃人游戏吗!
最后一句话,我们知道,西方经验主义哲学有时候是对的,有时候是错的——当全世界都对金正日政权极端厌恶和仇视的时候,你不能以无经验、不举事为借口,来延迟这个野兽的寿命。如若如此,你美国的价值观和警察观将会受到历史的否定;朝鲜人和中国人将会势必为此付出惨重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