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读许知远写的文章,文字的推进向计算机语言,简洁明朗。同样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人,许知远出生于1976年,较之我们,已没有文化大革命的斗争火气,学子味道更浓。但跟我们这辈人一样,依然在党的操控中生长。
一、我们的恐惧是中共恐惧操作的结果。
《内在的恐惧》发表在《亚洲周刊》上,谈及艾未未被捕,侧重告诉我们:共产党是恐惧之源。党因为它的恐惧,要制造出我们的恐惧,以恐惧消除人们的思考,打破他们的联结,窒息他们的想象力,将每个人变作孤零零的、只能默默承受苦难的原子,即使遭遇压迫再大。共产党以频繁出场的、花样繁多的暴力,制造出人们内在于心的恐惧,在国内是恐惧进入牢狱,出国了怕将来回不了国。
对共产党的恐惧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它操作出来的。这个党以共产主义是真正科学的,它为人民谋福利帮助创建真正民主的新中国的诱饵,欺骗各式各样的人加入它的少先队、共青团、共产党的、青年、成人组织,在队旗、团旗、党旗面前宣誓自愿牺牲。由此,它就开始主宰我们的身心,逐步将恐惧注入我们内心。冲自由民主加入党的这些组织的男女老少,大都活泼进来,带着性格,都得除掉。
这叫诛心,党话叫改造思想。方式多样:不断地交心,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或者干脆落草为寇(变相的形式是:隔离审查、关入牢狱、整风运动、上山下乡、办学习班,等等)锻炼党性。这样它就正如许知远所说,成为“一切的仲裁者,它设定历史规律、决定是非、定义美丑,占有你的生命与灵魂”。一旦这个时候来临,它就说谁有罪,谁就有罪,没罪也给编制出罪名来,还必须让你自己接受安排,当众承认;说你无罪,你就无罪,明明你强奸了女人,甚至杀了人,党还能正大光明地给你一个革命功臣的荣誉。到了这一步的右派等人,真正怕极了党。
二、我们因为中共操控了身心而恐惧。
在我们没有亲历党的诛心杀人的厉害时,是很不以为然的,不过一个Party,好比一群人的聚会,气氛不好,我就走。你为什么这么牛,因为你认为你有自己的判断力和脚,你读了章程进来的,违规了你就走。党代表(书记或特派员等)告诉你:“不要拿章程说事,你的动机不纯,章程不是你的挡箭牌。”当这次艾未未被捕时,记者发出疑问:一个艺术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上,怎么能到了机场就不见了呢,党代表又说:“这是依法调查,外人莫要瞎过问。”这时候我们就看出厉害来了:这个党非同寻常,这个党不是党,天主教法庭换了红装。
我们中有些人觉得党毕竟不是宗教,天主教搞法庭已属不当,党领导法庭更像意大利黑手党、中国青红帮私设公堂,是流氓团体残害人权以加强组织力量。有人因此就严肃指出:党不能这样耍流氓。这是批评,也在告诉中共要改邪归正。江湖堂口都知道,自己是出身低下的黑组织,不成政治气候,早晚要转向白道。
许知远看到,共产党俨然“我是流氓我怕谁”。我具体感受到的是:它坚决拒绝意识形态、组织形式、掌权方式向美国、欧洲、日本、台湾看齐,始终坚持《共产党宣言》中的幽灵告白:以共产革命名义抢夺全世界一切财富。毛泽东身体力行,带500流寇上井冈山,全然不守土匪劫富不夺土地、谋财不害人命的江湖规矩,堂而皇之以“革命土匪”名义掠夺江西宁岗,要钱要地还要命,批斗杀人杀得乡村如同血色黄昏。中共以完全外国的共产主义败坏中国人的天性,通过极权政府以迫害运动制造共产土匪和共妻淫魔,成为人世间恶魔的化身。我们听到共产党一“哼哼”就恐惧:害怕明天没了工作、家庭、父母被害、儿女变坏。
三、我们被共产党的恶名霸占心灵,莫名恐惧。
从接触少先队,或者看电影《闪闪的红星》,用蒋介石认可的儒学仁义和基督教博爱去衡量,很容易就明白:共产党教孩子杀人骗人,不是个好东西。因为谎言与暴力,不仅是共产党创建极权房屋的左右柱子,而且是它的本性。看中共历史,从宣言立誓颠覆中华民国,到迫害法轮功持续到今年,充满阴谋和血腥。
《水浒》里李逵以嗜杀被梁山泊周围百姓用来吓唬孩子:莫哭,李逵来了。其实在所谓中华人民共和国的62年,共产党的恶名不仅凶过李逵亿倍,而且狡诈、阴毒更胜过狐狸、蛇蝎万倍,没法用语言准确描述。黄金荣在民国的上海滩多牛,蒋介石也要给三分面子,但中共一整肃会道门,乖乖地听话,叫他看公园的门立马就去,还感谢党给出路。熊十力在蒋介石的50寿宴上敢戏弄蒋的光头,面临毛泽东搞的文革却只能哭诉“完了”。刘文典敢骂甚至踢蒋介石,但共产党要他戒烟一声不吭就戒了,还乐呵呵地在会上谢党隆恩。共产党为什么比国民党厉害这么多?因为国民党把黄金荣、熊十力、刘文典当名人看待,他们就有恃无恐。中共则把他们当牛马畜牲对待,将他们脸当臀部踢。他们看着地主和抗日将领被猪狗似的随便杀害,自己却还活着,真谢不杀之恩。共产党的恶名即伟大。
许知远说:“我们每个人都显得那么脆弱,恐惧则不由自主的钻入我们的内心”,还以党允许的纵乐、消费、迷恋时髦之物的逃避方式呈现,视而不见地假装压迫“不存在”,这恐惧甚至“追随”他到伦敦,在留学生恋人的交谈之间,在王丹的剑桥演讲中,人们不敢用正常嗓音谈天安门事件,不敢坐在前排,怕惹共产党不高兴,将来回不了国。中国过去曾几何时,陈胜、项羽、程咬金、单雄信、李自成、孙中山这样活过?但当今中国人的心灵像土地一样被共产党的名字强占,这就是许知远文章中那位28岁湖南青年所说“我们觉得特别无力”时的心态:怕抓、怕打、怕关、怕被毁。总之共产党在中国大陆成了“恐怖大王”,人们不怕本拉豋、卡扎菲,却非常怕中国共产党,男人怕到骨髓里,女人怕到子宫深处,以至于许知远坦承:他怕。这种怕内在于心中,每个人都知道心中怕党,却说不清道不明它为何能让我们恐惧。共产党成了我们生存的意义,生命的主宰。
结语:我们咒上天骂圣贤做了党的鬼,所以怕党。
美国有共和党,台湾有国民党,都没人怕,两个党都为公民而存在。但中国大陆却居然拿共产党统治的62年,作为了终极存在或最高发展阶段。为什么?信仰老天爷,尊重古籍中从伏羲和女娲、炎黄、尧舜、老庄、孔孟、程朱等圣贤,我们就有抗击邪恶的精神原子弹。但有了共产党后,我们却敢骂上天、烧经书、咒圣贤,结果就成了天的弃子。共产党一像恶魔,我们心无支撑就成了“党鬼子”。
人无心灵世界,只靠肉身就挡不住共产党的关押和酷刑,就如同许知远所说,遭遇党的打压时就会成为孤零零的原子。从幼儿园到大学教育出来的中共博士,口称“我党”,认可中共附体国家、社会的现实,依赖它,恨中有爱:恨它让自己做乌龟,却爱它放纵自己花天酒地。心只要有眷恋被党揪扯,我们就会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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