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2014年04月09日讯】题記:毛泽东视人为物,一生中践踏人权,嗜杀生灵,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恶魔。十万远征軍之一的魏针灸,情可恸天,义可憾地,他却是“新中国”一个“废物”啊!
毛泽东有很多绝版语录,“废物利用”就是典型的一例。他所说的“废物”,并非是“物”而是人。毛泽东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恶魔,自他降生来到世界既不把自已看成是人,秘书田家英向他反映,毛泽东无所谓地淡淡一笑说:“干革命哪有不死人?死人有什么了不起,拿去肥田可以多产粮食。”他一生草介人命,杀人如麻,何曾把人当成人!他曾公开向赫鲁晓夫说:“我希望打第三次世界大战,最好在中国土地上打。把美帝国主义引到中国来,让它丢原子弹,中国死四亿还有四亿,有什么怕的?”毛泽东视人物是它思想核心,那何为“废物”呢?泛指国民党辙离大陸所留下的一切軍政人员和新政后的“地、富、反、坏、右”份子。
“废物利用”,就是把這些人关进监狱或送到劳改队进行“劳动改造”,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物质回报。如果说"资本家靠的剥削发家致富",毛共靠的是榨干人油来巩固它一党独裁的残酷统治。
1951年全国开展了大张旗鼓的“镇压反革命运动”,各省市县乡镇抓了不少“反革命”,仅小小成都市在“3•27”的一夜之间就捕了1600多人。那晚小小年纪的我也大抖威风,抓了七八个。毛共干任何事都有指标,每次政治运动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好人,打击百分之五的坏人。大家算算,那时“旧中国”有六亿人口,百分之五的“坏人”是多少?毛主政中囯27年先后搞了60次大大小小的政冶运动,中国基本无好人全是“坏人”和“废物”。
面对“废物”怎么办?毛泽东大动“慈悲之心说:“我们共产党要宽大为怀,除了那些“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反革命分子必须杀掉外,其它就不要杀了,特别那些有一技之长的,留下来当‘废物利用’吧!”谢天谢地,四川省第四监狱的魏针灸就是这样保住了小命的。
魏针灸记不得名字了,我只知他是国民政府的“伪军医”。伪是新政权对旧政权人员统一的封号,大到抗日统帅蒋委员长,小到地方皂吏里正。尽管辛亥革命于1911年10月10推翻满清建立了中华民国政府,共产党是1949年赶走国民党取得了大陆政权,前后相差三十八年,故为“伪”。再有中华民国是孙中山开创的,实行的是温和的“三民主义”;中华人民和国是大胡子洋人播下的“马列主义”洋种,仅管這个“种”与中华五千年“温良恭俭让”文明背道而驰,却是正统的“祖宗”。所以伪就有罪,伪就是“反革命”,伪就要逮捕办法。
魏针灸的官阶并不大,青年军里一个少尉军医。青年军又称远征軍,都是些学生哥儿,在中华民族危难时刻,纷纷投笔从戎保卫国土。他出身山东名门,有一手祖传的针炙绝技,凭手中一根银针,掌里一团艾火,显了不少神功。在读书时就特受人尊重,大家叫他魏针灸。
我见着他的时候已是个躬腰砣背,咳咳耸耸的老头儿,大热天还戴着毛线帽,身穿棉背心,小眼小鼻,走路老佝偻着腰背,但少有生病,内在特健康。每天手里提着那个祖传的小木箱,里面装着艾条、火罐、木捶、电针仪,全是治病所用的东西。在省看守所我读过《黄帝内经》,对十二经络,七经八脉略知一二。
1970年我从媒井调进监狱医院当护理,常侍其左右,在他给人治病的时候多在一旁观看,想学点绝招,却老是入不了门。他沉稳地向我说:针灸这东西凭的是经验,不是写在书本上的东西,没有十年八年功夫是搞不出名堂的。
一次向我讲了這么一个故事:1943年腾冲战役,远征军与日军作战伤亡很大,残腿断手躺了一屋子,动手术离不了麻醉药,这东西早已用完,可手术又不能不用。他只好拿出绝技用针灸麻醉,效果不错,为伤员减少了不少痛苦。听着这些神话,我半信半疑,却也有了兴趣。一次我肚子剧痛,车玉生外出看病去了,痛得我一颗颗汗水往下滴。他卡了我一下脉,看了看口舌,在我腿上东摸摸西按按,不一会竟然不痛了。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我营卫之气失调,血脉不通。不通则痛,故也。有天晚上有个家属难产,用了不少针药就是盆骨不开,几个会诊医生急得团团转,余所长问他有没有办法?他想了想说:我试试。他即提着那个小木箱去到产房,用灸条在产妇头上灸了几个穴位,怪不,哇地一声,婴儿钻了出来。你说神不?不过更神的是他传奇的远征军的经历。
1942年,日本攻占马来亚后,开始入侵缅甸,驱逐英国殖民者,妄图独霸东南亚,但是更大的战略目的则在于封锁中国西南的对外联系运输道滇甸公路,进而逼迫中国投降。蒋介石先生之子蒋经国发起召募“十万青年十万军,寸寸山河寸寸血”的组建远征军保卫国土的伟大号召。他当时在重庆医大,毅然投笔从戎。十万中国远征军在杜聿明统帅之下入缅参战,并于当年四月在缅甸中部的仁安羌,将七千被围英军解救出来,震动国际。谈起這段战斗的往亊,他豪情满怀,陡然成了个年青人,低低哼起《从军歌》::“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1942年6月之后,盟军与日军沿怒江对峙。中国所有海陆供给被切断。当时担任盟军中国战区参谋长的史迪威,研究开通了驼峰航线,借助空运向中国输送物资。同时开始在印度蓝姆伽、昆明和桂林,建立训练中心,用美式教官强化训练中国军人。他再去印度接受美国人的训练,后来远征军成为国府最为精锐的一支部队。
1943年,盟军开始反攻,中国远征军驻印军在史迪威指挥下,组成X路军,向东反攻缅甸;而由卫立煌接任司令的中国远征军,组成Y路军,从滇西出发,越过怒江,再度出兵缅甸。经过强化训练的中国军人,令日军在腾冲、松山、缅甸密支那,遭遇三次“玉碎”,日军被全歼,创造中国近代军事史上奇迹。
1945年3月30日,中国远征军攻克乔梅,与英军胜利会师,把日军徹底赶出中缅边境,保障了抗日补给线滇缅公路的畅通。远军征总兵员为四十多万人,有十万中国军人阵亡在前线。由于中国远征军经受过现代化的军事训练和战场实践,所以,在随后的内战中表现得特别英勇,成了中共军队夺取政权的死敌。
1949年中共取得政权后,视远征军這支队伍为“反革命”,无论军官和士兵都是“杀、关、管、斗”对像。仅管抗日战争结束后,他即去甲归田回到家乡,务农行医寄情山水。但是取得政权的中共不忘记昔日战场上的恩恩怨怨,挖地三尺把他揪了出来。
1952年以“伪军官反革命”罪逮捕,判刑18年,现还有两年刑期。他早已家破人亡,孑然一身承受着人世间的不幸,默默无语地给人治着病,没一点不满的表露。每天吃的8两囚粮,每月用的2点5元的零花钱,没家没室弧独一人,衣服烂了还得自已缝补。他常常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着什么心事。
一次我悄悄问他:魏老师,你在想什么啊?他道:我这个伪字何时才取得掉?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尽力安慰道:管它伪不伪,能给病人治好病就是真。他没有说话,好一阵才呐呐自语:我不该离家去缅甸杀日本,一辈子在家老老实实当医生就好了。倒也是实话,自然就伪不了了,当然也就没有這段人生闪光历史。我在想,他是得还是失呢?
“往亊微痕”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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