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调查记者赵兰健(本人提供)
【看中国2025年2月1日讯】(看中国记者金言采访报导)中国“铁链女”事件三周年之际,这起震惊世界的人口拐卖案件未能迎来真相,反而在层层封锁与舆论控制下渐渐消失在公众视野。在冒险调查该案的前中国媒体人赵兰健的眼里,“铁链女”事件是中国体制黑暗面与人权危机的象征。赵兰健指出习近平是这类惨案的真正罪魁祸首,他准备在即将到来的世界公民法庭“大中国法院”上作证,希望正义得到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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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 Vivian (@Hvq2eW) January 31, 2025
300亿点击未能唤出真相
“三年了,铁链女事件至今真相不明。中共政府对铁链女案件的反应,正是它自身的写照。”赵兰健告诉《看中国》,“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完全是黑白颠倒,甚至已经进入一种系统性掩盖的状态。”
2022年初,铁链女事件曝光后,迅速在中国网络上掀起风暴,仅在新浪微博与微信的相关词条就达到惊人的300亿点击量。公众的愤怒与关注迫使政府不得不做出回应。然而,官方的多次通报漏洞百出,从一开始的“自愿结婚”(结婚证漏洞百出,明显造假),到后来的“被拐卖”,再到“精神病患者”,每一次的说辞都与之前的结论相矛盾,让事件的真相更加扑朔迷离。
在这三年内,许多关注此案的记者、学者与社会活动人士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打压。政府透过封锁信息、删除相关报导,甚至抓捕异议者来消除社会影响力。许多曾在社交媒体上讨论此案的人,无论是微博、微信还是短视频平台,都遭遇了帐号封禁或内容删除。这种系统性的压制,使得原本热烈的社会讨论逐渐被压制,直至只剩下零星的声音。
与此同时,政府也加大了对相关知情者的管控。包括当地村民、基层政府官员及相关人士,皆被要求封口,不得对外透露任何未经批准的细节。这种高压态势下,甚至有村民因为向外媒提供信息而遭受拘捕,进一步强化了对真相的封锁。
中共以国家暴力打压关爱者
赵兰健因调查铁链女案,遭到当局持续打压,最后被迫流亡美国。
前记者赵兰健以摄影家身份,于2022年2月8日至3日2日进入云南怒江福贡县,介入铁链女案件关键环节调查。赵兰健取得“小花梅舅舅:铁链女不是小花梅”铁链女案视频重要记录证据,这个证据揭露了中共官方结论不实,能证明引发全国关注的“铁链女”和“小花梅”不是同一人,是一份颠覆官方4次公报结论的证据。他在中国释放的视频证据已被删除。
2022年4月15日,江苏徐州丰县铁链女专案组3位刑警前往北京、河北找到赵兰健闻讯一整天,要求赵兰健不许对外发布证据。赵兰健尝试多种传播方式对外散发这份证据,遭到5省市警察的打压恐吓。2022年5月10日,河北廊坊警察、国保再次问询赵兰健,解密手机并删除有关全部“铁链女”举证和解救计划材料,强制要求赵兰健立刻离开北京和北京周边,否则将以防疫名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2022年6月20日,赵兰健被迫离开中国。
那半年里,他见证了有关“铁链女”取证、举证之艰难。尤其在云南怒江调查“小花梅”等被拐卖人口时,遭到中国多个政府、警察局的拒绝和恐吓,他们以被拐卖人口信息是国家机密为由拒绝透漏有关信息。
“中共不是在解决问题,而是在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当时,我的唯一选择就是逃离中国,否则下场可能比铁链女还要悲惨。”他感叹道。
国际媒体的沉默 《纽约时报》角色存疑
让赵兰健感到痛心的还不仅是国内的打压,他还见证了一些国际媒体的压制。尤其是《纽约时报》的相关报导,他质疑其立场在某种程度上为中共进行掩护。
赵兰健指出,当他拿到小花梅舅舅视频证据后,曾接受《纽约时报》等多家外媒的采访。然而,这些西方媒体在获得第一手资料后却选择不报导,甚至淡化该事件的重要性。他特别提到,《纽约时报》的报导方式异常可疑,他曾向该报一名记者提供关键证据,但最后刊登的文章却试图将铁链女事件与美国社会问题进行类比,转移焦点。
“当时,《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报导,暗示类似的性奴隶问题不仅存在于中国,美国也有。这是一种错误的引导,让读者误以为这是全球性问题,而不是中国政府的系统性问题。”赵兰健表示。
除此之外,《纽约时报》的记者与中国政府官员的密切关系,也让人质疑该报导的公正性。“我注意到,一些《纽约时报》的驻华记者,长期与中国政府维持良好关系。他们在采访我的过程中,更多是在试图打探消息,而不是诚心想揭露真相。”赵兰健透露。
赵兰健强调,西方媒体应当肩负起监督权力的责任,而不是在面对中国政府时选择退缩或自我审查。
铁链女在哪?
三年过去,铁链女的下落依旧成谜。根据赵兰健获得的信息,有两种可能,一个很可能仍被关押在精神病院,并可能被施以药物或其他手段消除她的记忆。第二个可能性是,铁链女专案组成员曾告诉他,她会被放回家,由其婆婆和大儿子照看。
“当局最害怕的,不是这个女人的遭遇,而是她的存在本身。”赵兰健表示,政府对这起案件的处理方式,与其说是在惩治罪犯,不如说是在消除证据。“他们甚至在新闻节目中让她出镜,但后面的画面显示,她正在痛苦地哀求放她走。这样的画面,在过去中国官方的反国民党宣传片中都没出现过,但却发生在当今的中国。”
此外,赵兰健在2022年深入云南怒江调查时,还发现了另一个与铁链女类似的案件——一名母亲正在寻找被拐走的女儿尼。当赵兰健将这一发现公之于众后,相关视频迅速被删,显示当局对于这类案件的系统性掩盖。“政府不仅对受害者视而不见,甚至还阻止我们去寻找他们。”他气愤的说。
人口拐卖严重 习近平难辞其咎
赵兰健表示,共产党建政以来,拐卖妇女现象从来没有消失过,80年代以后,江苏徐州农村一带是人口贩卖重灾区。
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办纪实文学杂志《雨花》于1988年记载了当年徐州特大抢劫拐卖妇女案。自1986-1988年初:铜山县12000人、睢宁县8700人、邳县9400人、丰县8100人、沛县5300人、新沂县4600人被拐卖到徐州。受害者绝大多数是未婚青年,有农民、干部、待业青年、精神病患者。
据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纪实文学书籍《古老的罪恶》记录:1986年以来,从全国各地被人贩子拐卖到江苏省徐州市的所属6个县的妇女共有48100名;徐州市由40名出租车司机组成的犯罪团伙,共借此、拐卖妇女101人(其中年龄最小的只有13岁),获赃款136700余元;铜山县尹庄乡牛楼村近几年增加人口200多名,几乎全部是从云南、贵州、四川被拐卖来的妇女,占全村已婚青年妇女的三分之二。
《中国妇女》杂志社收录的一封读者来信写道:这里人贩子如此猖獗,主要有以下原因,当地公安部门包庇怂恿犯罪份子(农民说,他们有内线公安人员受贿),致使犯罪份子生意久做不衰。二十当地县乡政府默认,不问不管,有的还给代办“登记结婚”,使非法变成合法……。
1988年《光明日报》记者武勤英调查揭发女研究生被拐案。上海名校女研究生为写论文,独自到河南郑州做社会调查,被卖到离丰县约100公里的地方,以2480元人民币(约400美元)卖给一个身有残疾的中年农民。报导写道:“在我县被拐卖的妇女中,有9名因抗拒成婚,不堪受辱而自杀。在大人乡徐庄村、王井乡王皮村,两名少女都是在卖身的5天之内自杀的。至今尚未查明死者的身份和地址。”“一位怀孕7个月的外地妇女来菏泽看牡丹花会,被犯罪份子骗卖。因不同意与买主同居,而被买主兄弟数人扒光衣服按在床上,当众让买主强奸。”“郭屯镇傅宦屯村傅东良,男30岁,以800元钱买一11岁的幼女(四川人)同宿奸淫半年之久。”
赵兰健告诉《看中国》,穷乡僻壤的光棍买个媳妇花几千块是一笔巨款。被拐卖的女性要逃脱不易,必定被“买家”严防死守。因此,买家全家都是共犯。如果一个村子穷,光棍扎堆,花钱买媳妇很可能蔚然成风。为了保护“买来的财产”不跑掉,整个村子都可能结成利益共同体,对被拐卖妇女企图逃跑的行为,互相要通风报信,对警察来解救刚被拐卖妇女的意图与行动,村民会预警,会拒绝配合,或阻挠警察把人带走。
“习近平是铁链女等惨案的真正罪魁祸首。”赵兰健进一步指出,铁链女的遭遇并非孤立个案,还有近期敢言的江西年轻女性李宜雪“被精神病”事件,都是习近平统治下中国体制黑暗面的缩影。
2024年7月7日到7月12日,位于荷兰海牙的世界公民法院对中共党魁习近平群体灭绝和反人类等严重罪行进行了第一轮审判。应民阵全球副主席盛雪要求,该法院将于2025年4、5月,组织“大中国法院”(Big China Tribunal)”,对习近平的其他罪行进行新一轮的扩大审理。赵兰健透露,目前正在准备在该法庭作证,揭露“铁链女”事件的部分真相。
赵兰健认为,习近平的极权统治使得这类案件层出不穷,政府不是在打击犯罪,而是利用国家机器压制揭露真相的人。透过系统性的监控、舆论控制和政治迫害,当局成功地压制了许多铁链女、李宜雪的声音,让受害者与正义的呼声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个政权的本质,早已不再是为了人民服务,而是为了维护自身的稳定,即便这意味着牺牲无数无辜者。”赵兰健直言,“中国正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黑暗时期。”
来源:看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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